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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沉默良久,似在寻找合适的表达。
“我想,是感激吧。”
自从结成组合,两人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对安琪儿从来没有过男女方面的心思。刚到国外时,他只想着出人头地。时好是豪门大小姐,而他出生孤儿院,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就算她什么也无所谓,但他不甘心,她放弃她的华服、被趋炎附势的人在学校欺负,而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只能靠做乐队勉强维持生计。
好不容易出了头,却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他知道,安琪儿那天大庭广众下吻他,只是为了瞒下他发作的瘾。
他做好了退圈的准备,但若是要跟阿好在一起,他却不能让自己再次成为别人指摘阿好的借口。
一旁,沈沉舟不再喝下去,而是微微晃着酒杯,看向薛放,问道:“现在对好好,你是什么感觉?”
薛放摇了头,“说不上来。”
“但怎么办呢,她身边已经有了我。”说这话的沈沉舟,眉眼微微挑起,风流矜贵,还显得有些欠揍。
或许,在眼眸深处,还有着谁也看不懂的悲伤。
薛放很平淡地答道:“但你却没有在她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