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闪过与奶奶相处的场景,好短,抓不住,只觉得痛苦。
手机震动,陈葭胡乱抹一把脸,湿答答地按了接听,还未出声就已经哽咽。
陈广白呼吸都乱了:“不哭了。”
接着陈葭哭得更凶。
旁边抱着儿子睡觉的妇女瞪她一眼,见她兀自伤心也不好意思出言劝阻,又低头摇哄着儿子。经过的乘务人员礼貌又不耐地询问陈葭需不需要帮助。
陈葭听不见,把手机牢牢贴在耳边:“怎么会这么突然呢?哥…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那么突然?怎么那么突然?”整段话被泪水粘成一坨,含含糊糊。
陈广白愁眉锁眼,心中黯然,只重复着:“别哭了。”
所有言语在死亡面前俱成苍白,见证死亡要比亲临死亡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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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葭还没到医院就被妈妈告知回家,奶奶接回家了。
再不会有奇迹发生了。
所有人都在被推着走。
先是报丧,接着是请道士招魂、送魂、归大屋,屋里屋外人愈来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白缎飘飘,满面哀愁。
吊唁过后便是哭丧,刹那间哀嚎声凄凄惨惨,不绝如缕。陈葭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