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黎烟打完电话回来,从门口看到傅青又在收拾碎片,情绪一下涌上来,转身进了公共卫生间,对着洗手台哭了。
她想傅青凭什么受黎雨的折磨,傅青那么好的孩子,他有什么错,他凭什么受这些?
她哭得肝肠寸断,进进出出的人见怪不怪,医院里哭得再惨的人都有。
等她心情平复了一点,拨通了傅时扬的号码。
“我们把她送出国吧,国外的心理咨询行业更成熟,我们给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一年治不好就两年,就算让我养她下半辈子也无所谓。”
那头的傅时扬没说话,因为她还在情绪上。等她冷静下来,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便挂了电话。
新年一天一天的逼近,黎雨的伤口也在一天天愈合,一个月过去,只留下四五厘米长的一条疤痕。黎烟却还让她待在医院里,每天付着高昂的病房费用。
她觉得黎烟在变相的囚禁自己。
难得一个晴天,黎烟在沙发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天没翻一页。
黎雨玩儿着手里没削皮的苹果,忽然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希望那天我死在了手术台上。”
黎烟听见了,房间十分安静,一丁点动静都很明显,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