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是给二楼护士长的,一封是给三楼一位脑神经专家的。
巧的是,脑神经专家隔壁的心理咨询室,就是那封特殊信件收信人的地址。
邮递员大叔敲响脑神经诊室的房门时,整个楼道其他诊室的木门也嘎吱一声,齐齐推开了一角。
无数双浑浊的眼珠向这边瞅来,包括近在咫尺的心理咨询室。咨询医师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秃头,它的脑袋看起来已经四分五裂过一回,如今被如爬虫似的黑色细线勉强拼合在一起。它离得最近,门敞开得也最大,哪怕开门后发现被敲响的其实是自己的隔壁,也没有止住向外迈出的步伐。
它甚至先一步出声:“有我的信吗?”
迫切的语气加上破裂的嗓音,听着像是在哭。
隔壁脑神经专家的嗤笑声紧随其后,代替送信人给了回答:“哪有啊,我的!”
它接过邮递员手中的信。明明只是一封来自亲朋好友的普通信件,却仿佛因为这个时刻,而镀上了一层胜利者的金光。信封在它枯糙的指尖旋转,它带着一种洋洋得意的优越,将信件往咨询医师的眼前一晃。
“嘿,我说什么来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吹牛吹大了,给别人看的就是笑话。别说派遣信了,正常惦记你的人有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