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气得说不出话来,陈修齐清浅地笑了笑,点头:“是我一厢情愿,老师,是我的错。”他也出门,跟上周自恒。
初夏已是暑气炎炎。操场被烈日炙烤,气流变得氤氲不明,没有遮盖,周自恒穿著一身黑衣,身形和影子几乎连在一起,他好像晒不黑,皮肤是男孩中极白皙的,但这样的白皙并不意味著孱弱。
陈修齐同他道歉:“给你和明玥造成困扰,是我不对。”他再成熟,也未曾料到,一封情书会闹出如此的后果,但他到了这时候,并不后悔送出情书,那是他极少的属于少年人的心动。
“嗤——”周自恒嗤之以鼻,手插著口袋,并不说话。
“这个,给你。”陈修齐顿了许久,翻出一卷黑胶底片,递给周自恒,“如果可以,替我向明玥说声对不起。”
周自恒挑眉,倒也没客气,收回底片,“你还随身携带啊?”他没好气。
陈修齐愣了愣,点头,嘴角一点乌青,有点憨。
周自恒握著底片,停住脚步,上下打量陈修齐两眼,冷冷笑,道:“老子奉劝你一句话啊。‘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等待是最矫情的自海’。”
他撂下这句话,便大步走进教学楼。
陈修齐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笔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