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里没有东西,对著空气描摹,明玥羞囧难忍,前胸疼痛本来褪去,现下又有了火烧一般的热度。
周自恒也纳闷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回想当时,只觉得是在顺应心神。
他的手悬在半空,收回也不是,摆著也不是,偷偷地瞄一眼明玥的神情。
这一眼被明玥捕捉到,他又讪讪地低下头。他是很高的,但弯著腰又低著头,明玥只看到眼前一撮立起来的呆毛前后摆动,似个害羞扭捏的小人。
“周自恒!”明玥气急,想骂他,但又因为明岱川的教育,说不出难听的话,只是吼他一句。
她从来都不叫他正经的名字,小时候甜甜糯糯唤他“周周哥哥”,跟屁虫一样在他后面跟著,等到大了,她叫他“周周”,两个字可亲密,两个人情形倒了过来,他像跟屁虫一样总缠著她转。
这一句“周自恒”,让横行霸道的纵横哥收敛心神,双手举起来,摆在耳畔,做投降样,可怜巴巴回答道:“到!”
以为教导主任点人呢!
明玥被他松开,又拧著外套衣领,跑走。
清晨陆陆续续有学生赶来,三五两个把自行车停在停车棚。
白杨才跌跌撞撞从车上下来,就看见明玥绯红一张脸,急匆匆走,他老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