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现在,晏秋秋一抬手,简方就反射性地躲。
“不说了,不说了。”简方突然想到了那段青春期。数理化上的挫败并不能让他觉得窘迫,却是荷尔蒙过度分泌导致的一系列蠢事让人不堪回首。
那一日也是这样懒洋洋的午后,简方在家里做完心理建设,踏上了去晏秋秋家迎接新一波暴击的路。他心里既有些开心,当然也免不了委屈和害怕。开心是晏秋秋上了大学后,只国庆回过一次家,难得寒假能回来多呆一段时间,他们能多见见面;委屈是并不是他不用功,而是像晏秋秋这样的理科学霸如何能理解学渣并不能看一眼题目就知道解题思路;害怕是——这个补习老师会动手。
晏秋秋有午睡的习惯,这一日因为中午和同学聚餐有些晚了,没睡成。课上到半途,趁简方做卷子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趴在书桌上打瞌睡。
晏秋秋家铺了地暖,她只在睡衣外披了件家居服,趴在桌上,领口耷拉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风光。她睡得很熟,甚至微微有些鼻息。一起一落的呼吸仿佛成了一根轻柔的羽毛,在青春期的简方心头撩动。卷子上的字每一个笔都在引诱他:看一眼看一眼;每一划又在规劝他:不行不行。欲望的冲动让他坐立难安,哪怕仅仅是内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