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道:“撒谎的同志不是好同志。”
周恪一也弯唇,“真的就随便问问。”
“听说那儿住的都是些老住户了,有些是自建房,当初听说要拆迁的时候闹得要死要活的,怎么都不肯拆。后来反正拆迁办的人想了些办法,也就同意了,现在那儿基本上就是一片废墟。”
周恪一转过身,“老住户?”
周父:“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住了几十年了,总觉得根就在那儿,一下子成了废墟,心里头难受,一下没办法接受也正常。”
废墟。
周父就是随口一说,可周恪一脑海里却猛然出现陆沉沉望着废墟的身影。
家成了废墟,心里某个角落也住进了废墟。
这样想着,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周父笑了,两手合十抱在胸前,“年轻人,你想什么呢,整天伤春悲秋的。”
客厅里灯光柔和。
周父坐在沙发上,眼光比灯光更柔和。他是这样气度的人,沉稳、透彻,因为工作原因在生生死死里打转了多年,见识多了,格局和胸怀都写在脸上,难以言明的大气。
“你才几岁,这才哪儿到哪儿。反正日子还长着呢,该吃的苦总会吃,该受的教训总会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