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卫潜,让萧锦初感到了一阵恐慌。他看起来不像那个曾经剑指四方的将军,也不像那个端坐在太极殿上威严无比的帝王。此时的他,遗世独立,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师兄……”这一声喊出来的时候,萧锦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哑了。
她的心思就差用笔书在额头了,卫潜自然看得出来,不由叹了口气:“我只是这么一说,你紧张什么?”
真的吗?萧锦初没有应声,只是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端倪来。这已经是短短一天内,卫潜第二次提到生死之事了。
卫潜有些无奈:“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谁让你采了薤呢?如果有酒,说不定我吟的便是短歌行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那也不是什么吉利的句子啊!萧锦初心底总有个模糊的猜想,却苦无证据,只得正色说道:“师兄,你是天子。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许多话当慎言之。”
自己果然是吓到她了,卫潜在心底叹了一声,平时这种话只有安素会说。“知道了,你先顾着手边吧,没看见蕌头已经快烤焦了吗?”
“哎呀!”被提醒了这一声,萧锦初低头看去,差点跳了起来。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功夫,快到嘴的美食已经快成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