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在你眼中就只有利用关系吗?那你对宁王是不是也在利用,利用他为越国复仇。”
“这是他的责任。”
这话题他二人讲过,她扭不过他的筋,但有些话她必须说清。“你一口一个谋逆之罪,你心里不清楚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罪吗。和高阳王勾结,刺杀皇帝,这些事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你比我清楚。如果我是为了利用,我完全可以把宁王供出来救我父亲,但我做不到,他是我夫君,这就是夫妻之情,这就是我的选择。同样,宁王也可以为我做出他的选择,你没权利指责任何人。”
“我父亲手上是沾了越国人的血,但他是奉君之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皇宫里的那位,你把满腔的怨气都压我父亲身上,到头来得逞的是谁,还是他。而且我父亲因何获罪?就是因为他知道越国灭国的秘密,这是他的报应也是他的悲哀。父亲早就猜出来宁王和你们的联系了,但凡他起一丝歹心,告诉了皇帝,宁王岂还能走到今日?”
程兖不语了,挺着脊背垂目看着透过窗格映在青砖上的光影,神采黯淡。
余竞瑶叹了一声,道,“如你所言,晋国公遇难影响不了我生死,但我和宁王是一个整体,他生我生,他亡我亡,我不会让他前功尽弃的。”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