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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筵成摆正胸前的礼花,林药药端着镜子第五次调整她的头纱,两人只在上车前说过话。
这套婚纱是定制的,他那时在外地,连图纸都没见过,以至于叶莹莹和周子沉在后面帮忙举着裙摆走出来时,林药药只问了易筵成一句话:“你就不能摆出一个惊艳的表情吗?”
“我现在的表情不惊艳吗?”他反问。
林药药盯着这张脸三秒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当我没说。”
她把稍微滑下去几厘米的手套又扯回原位,坐进车里。
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车子渐渐从闹市区向城外移动,林药药半张脸藏在头纱里,从易筵成的角度看,只露出鼻尖和睫毛,眨眼睛时跟扇子似的——他知道这个形容充满了直男式的词语匮乏。
“盯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夸我了?”林药药的镜子举在左斜前方,早把易筵成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他已看了她将近半分钟。
偷窥被发现,易筵成做的第一件事,是转回去。
他侧对林药药,白日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她耐心更多,像是在等那句话。
易筵成只好动动嘴唇,“很漂亮。”
林药药笑开来,“你之前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