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是被发现了,然后呢?
    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受到了惩罚吧,当着兰德的面,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点地分割并挑起他的痛觉。
    这没什么。
    艾维因想。
    肉体上再大的痛苦,终归是要归于麻木的。比如现在,他似乎就已经升起了一种错觉,感觉那种疼痛已经逐渐变浅,不过是依附于皮肉之上的、无关紧要的一点痛苦。
    啊,是的,他最大的痛苦从来都不是这种微不足道的惩罚。
    这没什么,兰德。
    他一直想这样告诉他,告诉他那个只要看到一点血腥就摇摇欲坠的弟弟。
    经历几次以后,很容易就习惯的。
    看,他甚至能把那点手段背下来,比如这样的痛会顺着肩胛、沿着脊椎依次顺展开,就像是悄然舒展一叶凤尾竹,又或是轻轻抚开的一片尾羽。
    那位导师的手段总是这般精巧、血腥而又美丽到了病态的程度。
    十分符合这个堕落血脉种族的品味啊。
    “嗤……”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一声轻笑。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恐怕不太妥当。落在那人的眼里大概会被视为挑衅吧?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更残忍的东西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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