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冯宣恍然大悟,快意地摸了摸美髯,“殿下能得如此能人异士,着实是我大周之福啊!”
赵曜闻言一笑:“亦是本王之福。”
“此物,是否就是炸断京城至通州一路官道的那物事?”张远又“咳咳”地咳了一阵,才气息不太稳地开口询问。
赵曜瞧着这位年迈的张大人如此体弱多病,忍不住皱眉劝慰:“张大人,虽然目前局势紧张,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啊,山东的大局还要你来主持。”
“咳咳咳,老臣无事,劳烦殿下挂心。”张远摆了摆手。
“这两样确实是一物,本王当时误入京郊一个土匪窝,然这些土匪却很有血性,欲以一己之力对抗鞑靼军,为通州城百姓争取时间。本王甚为感动,遂相助于他们。”赵曜轻描淡写地解释。
听到这话,陈赟忽然攒紧了拳头,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土匪强盗之流,尚且能为家国大义,舍身赴死,我身为朝廷亲封的都指挥使,却如此贪生怕死……我愧对陛下,愧对这天下百姓……”
陈赟这么个不戳他,就不动不出声的木头桩子,忽然被这番话给刺激的眼眶通红,情绪激动,一副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的样子。在场三人都给惊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漫长的尴尬。张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