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心的戒指,居高临下对他说:
“宋清宇,你忘带戒指了。”
夕阳绘出他唇畔的浅浅弧度,跃动着温暖的光。他把手递给她,嗓音酿着化不开的沉重。“那你帮我带上吧。”
她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朴素的经典款铂金,散发低调而隽永的光芒。
尺寸合适,他们都没有再摘下来。
野山菌
宋清宇到家时,厨房飘着炖野山菌的馥郁浓香,金色暮光装点了简约单调的家具,空旷的客厅被叫做烟火气的因子填满。
路南坐在新买的猫窝里弹琴,宽松的家居服露出枯瘦嶙峋的锁骨,空落落的眸子失神放大,一潭死水般平静。
那股钝痛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宋清宇悄悄吩咐重明,“去弄只猫,快点。”
一“见”到他,路南双眼奇迹发亮,“猫呢?”
宋清宇面不改色,“在消毒。”
路南收好琴,手撑地站起来。腿盘太久发麻,一个不小心摔了。
宋清宇接住她,揽在怀里,沿着腿部肌肉线条轻揉慢按。两只光裸莹白的小脚闯入视线,眸色沉了下来,“鞋呢?”
路南哪顾得上理他,忙着嘶嘶抽气。双腿抻平瘫在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