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衍见对方不追问,便也没有继续往下提。毕竟有些提示性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抛出来,天稽是个明白人,一旦他给出的消息足够他怀疑,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云诗衍去操心了。
云诗衍要杀天稽,自然不能让他一直对自己好,他这样,没有借口问他,愿不愿意去死。
杀人,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云诗衍看着微微有些走神的天稽,不知道自己的理由,对于天稽来说,够不够。
他忽然很庆幸系统的设定,一旦天稽死去,这个世界转瞬便会分崩离析,他自然就不用考虑,一旦天稽死去,这个国家接下来的路要如何去走。没有路了,天稽死了,这个国家便完了。
这一夜的月,羞答答的藏在片片白云之后,只有一个小小的月勾勾,追逐着白云嬉戏,半掩半遮,不点灯,回去的路上,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干点什么事情。
与天稽话别,云诗衍关上了房间的门,细细的将门窗都关上,有移了屏风到窗前。那屏风够厚,即便对方射箭进来,屏风也能够缓冲一定的时间了。
这天晚上并不是适合让天稽去死的时候,所以云诗衍也不打算搀和这一次的刺杀,只等着天稽解决了那些刺客,然后来给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