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荫从衣帽架上扯过外套,披在自个儿身上,等他拉上拉链,看耿舟还在练舞,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太晚了,走吧。”
耿舟不服输地踩着节奏,汗如雨下,说道:“你先走吧,我再在这儿练一会儿。”
“练一会儿?”叶知荫收起笑容,直截了当地戳穿事实,“你说练一会儿,是要练到明天吧。”
耿舟沉默着没说话。
叶知荫拉了拉他的胳膊:“今天的强度够多了,我以前练舞也没你这个练法,回去休息吧。”
练舞室四面八方都是镜子,镜子里的耿舟狼狈又笨拙。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离得叶知荫远了些,皱着鼻子说:“你离我远点,我这全身都是汗,……汗味太重了。”
这是耿舟第一次让叶知荫离得远点。
叶知荫不太适应这样的耿舟,他不高兴,狭长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是不是一定要在这儿练?”叶知荫面无表情地问道。
耿舟看叶知荫表情不太好,不想惹他生气,但又的确不服输,凭什么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偏生他做不好,没这个道理。
“……是。”耿舟软着语气央求道,“知荫你就先回去吧。”给他留下点最后的尊严。
叶知荫今天第一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