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低低笑了笑,沈秣一般会唤他为傅先生,生气时会唤其名,他虽不知其意,但他喜欢沈秣这样称呼,多了几分缱绻,又像是夫君之意。
傅淮起身,从书架抽出沈秣最近看的《群书治要》,他翻开,果不其然翻到书信。他隐隐有几分害怕,害怕是他所想。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打开信封。
他抽出几张信纸,展开第一张,是用钢笔誊写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一个个人名,他都认识。再翻下一张,依旧是一份名单。
名单写了三页纸,第四张是沈秣的又一封信。
傅淮轻阖上眼,捏着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睁开眼,动作有些缓慢坐回椅上。他小心展开沈秣的书信,生怕弄坏,上面是她喜欢的毛笔字。
想必你猜到我最近正忙的事情,我想了想,父亲说你是可信任的人,我相信父亲,也相信你。这份名单是我赠予你的礼物,你为报恩,我何尝不是。
可能的话,你我或许再见不到。不想耽误你,和离也可。替我跟阿徽道声谢谢,还有母亲。手镯我放在抽屉了,受不起。
傅先生,谢谢你赠予我一时的春意。我的半生少年,祝逢尔意,各生欢喜。
沈秣。
“祝逢尔意……”傅淮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