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难以理解。谁跟谁挨着坐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非常重要。同学们都很友好,跟谁玩不是玩?只怕遇到个闷的,玩不起来。
戚玉冰就比较闷。
长得也不怎么样。
“我只喜欢你呀,”少年剖白道,“你知道整个年级,有多少人嫉妒我吗?要吃醋也是我吃,你怎么还吃上了?”
盛荷衣感动得泪如雨下,当晚回家,就熬夜给俞幼平写了一封掏心掏肺的情书。
当然,她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心和肺可掏的。
小朋友肉麻起来,什么都拦不住。俞幼平也开始给她写。你来我往,用词渐渐大胆。什么“亲爱的”“宝贝儿”“老公”“老婆”……二人开始热情地瞎叫。
班主任热衷于突击检查,衣兜、书包、桌洞,通通逃不过“法眼”。盛荷衣只好把情书藏在书皮里,给的时候拆,收的时候装。同桌吐槽她,跟情报人员似的。
俞幼平则把“秘密”藏在衣袖里。夏天,人人都穿学校定制的夏装。短袖、短裤。但俞幼平为了有地方装纸条,生生捂着长袖。
“不热啊?”老师都问他。
副校长的儿子,人人都爱多关照几句。
俞幼平疯狂摇头:“不不,习惯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