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黄凛柔看上去十分欣喜。她坐在铺位上,刚要说什么,又像被针扎一样弹起来。“哎呀!”
明海一惊,忙凑到那处,抬手拂弄。“怎么?有东西硌你?”
黄凛柔眨眨眼,道:“我忘记问你……能不能坐。”
明海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
“有人不喜欢呀,对这个好介意的。”
“尽管坐好了。”
……
同事们吃过饭,没有约会的,也陆续回来了。冲凉的冲凉,休息的休息。宿舍的灯不曾开,黄凛柔道:“哎呀,我被叮啦。”
“哪里?”
“这儿。”黄凛柔指指自己的脚踝。任是穿好长裤,亦未逃过毒口。“暗算呀,唉。”
或许是由于宿舍里还有旁人,黄凛柔的声音小极了。“可以用吗?”她指指那土黄色的小瓶。
这姑娘实在逗人。明海道:“这么客气干嘛……”说罢,顺手给女孩喷了一下。
黄凛柔突然变得安静。
空气中到处漂浮着蛇胆牛黄花露水的味道,熏得人发昏。
“我要中毒啦。”她笑道。
明海看着她的侧影,淡淡道:“跟你越熟,越觉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