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明海摇摇头,忽然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不疼。”他脱口道。
“我是想给你吃的,撞倒了你,拿饼干赔罪。谁知道就……”
“没关系。”明海安慰她。
阳光顺着走廊的窗格打进来,于男孩脸上形成分明的交界。明亮与阴影,在他的棱角下显得格外无关。
黄凛柔第一次注意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像把刀子。
刀是要出鞘的,她想。
***
高铁于次日十一点出发,新城的地理位置比老城偏北,车程将近三小时。
被赶走以后,白天上学,晚上睡楼洞。起初,是作业总被小流氓撕碎。后来,是睡觉被人摸醒。
辱骂、骚扰,比凶案现场更可怕。
黄凛柔回了“家”。
五百块钱,每天三个包子,她坚持了大半年。后来房子找到买主,她便被轰走,彻底无处可去。
那本是很好的一处学区房,因家中旧事,只好贱卖。
亲戚很好心地把黄凛柔应得的那一份交到她手上,于是2013年冬天,刚满十二岁的黄凛柔,独自背着黑挎包,拽着行李箱,离开了新城。
行李箱中,是以前妈妈给她做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