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沈潋洲亲昵地磨蹭着白舜华的嘴角,“我们一起到大乘后期,那时离登仙便是一步之遥,凡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可惜没有在薛照被封印前问出血咒的事情。”白舜华觉得有些遗憾。
“至少我们知道了血咒并不能无限制发动。”沈潋洲扶着白舜华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苍桐周围那个庞大的封印阵,目光如炬:“既然未来薛照会再回来,等我们回去再问他也是一样的。”
“你打算去妖族看看?”
“嗯。有关画卷和现世的时间之谜,我大概参透了一部分。”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秃驴了。”白舜华不悦,“你实话告诉我,燃灯和沈潋洲在你脑子里各占了多少。”
若是先前问,沈潋洲一定毫不犹豫地会回:“我是沈潋洲,与燃灯无关。”
可如今,完全接受了燃灯传承的沈潋洲踌躇了。
白舜华观察着沈潋洲的表情活动,越看越觉得心惊。
“你回答不了?”白舜华忽然觉得周身发凉,哪怕方才失血过多也没有如今这样心悸。
“抱歉。”沈潋洲痛苦地深吸一口气,“我回答不了。”
在他如今的认知中,沈潋洲和燃灯已然是一体。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