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此,她才愈加深感到生活的毫无希冀。
她没有母亲,父亲也形同虚设,家里从来没有人会来关心她独自在这座城市生活得好不好,日子又过得顺不顺心,仿佛自己只是血缘家庭的一个赚钱工具,像是割韭菜一样,为了弟弟继续读书而不断提供着补习费和营养费。
只要活着,只要按时汇钱,似乎就是她对这个家的全部意义。
聚餐结束的时候,梅婧忽然不想回家。
她不想回到那个狭隘而贫瘠的小巷,与那座常年见不到什么光的沉闷老楼,可惜这座城市这么大,除了那小小的二十来平方,她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今夜的梅婧没有坐电车,而是用着一双腿,硬生生地花了两个小时走了回去。
然而直待她怔怔地走到巷口的时候,才发现了今日的不寻常。
一辆鸣着笛的救护车停在了重云巷的入口。
巷子太窄,且内里石阶错落。小路两侧又被沿街的人家堆满了杂货,救护车车体本就宽,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开得进去。不过救护车司机看着倒是不急,已靠在车头抽起了烟,倒是车旁站着的那个个子不高的小护士,眉眼里还带着丝丝焦虑。
梅婧叹了口气,心想不知哪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