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嗓音暗哑,但仍是童音。尤其这种稚嫩的嚼字方式,让这两声“啊”听上去更令人心慌。发出声的一刹那,抓得人心里一紧,也随着她喘不上来气。
    “我都干了些什么事。”
    走廊拐角处的吵闹声隐约传过来,邵司在房间都能听到几个咬字狠重的侮辱性词汇。
    黄莺妈脾气冲,这回的事情她真是忍不了,也不顾这是在医院,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你收了我钱——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啊?!”黄莺妈声音又尖又细,直直地将墙刺穿,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刺进人耳朵里。
    他抓抓头发,自责道:“我当时其实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我……”
    没什么好讲的。他当时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冒着可能会伤害到小黄莺的风险,坚持放了那段录音。
    想看看她是不是只有对徐桓杨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又或者说是……
    ——对徐桓杨的声音。
    “两次了。之前去探病,也是这样的情况。她对他这个人并不敏感,不然也不会在大家进门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这样说来,她敏感的应该是声音。”顾延舟道,“一次还可以是巧合,但两次,不太可能。”
    顾延舟刚说完,邵司突然开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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