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阁主的八年间,他遵守着“军令如山”这四个大字,白教也好,蝶谷也罢,只要有命令,他都义无反顾的去遵守。
至于无辜二字,在军令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他似乎有些理解刚才厉桑脸上那抹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无辜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无辜,就让你好好活下去。
当年的萧凌云显然是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选择,就算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几分敬佩,但职责所在,他不能违规,终于,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萧凌云也不得不起身出去检查情况,他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时机在他离开的短暂几分钟内带着十五个人迅速转移,他们从另一处的通道爬出,试图跳入海中躲到沿岸浅礁里暂避风头。
萧凌云其实回了一下头,但他一瞬就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甚至叫住了甲板上的人询问动静。
但这样的躲避其实根本就没有用,暴风雨很快就将失去海洋生活能力的灵音族逼上了岸,不得以之下,她们只能再次求助厉桑,躲进了那个小小的屋子里,普通船工的小房子是无法藏下十五个人的,老人双手合十对着海洋祈祷,用干枯的唇在年幼的孩子额心饱含温情的吻落,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向外面,走向一直在追捕她们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