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最难翻越的高山。
“千夜?”云潇奇怪的又喊了一声,终于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帝仲从片刻的失神中恢复过来,不动声色的抹去身上的血渍,又在转身的同时挥袖将书桌清理干净,重新点起桌灯里的烛火,他疲惫的拉过轮椅瘫倒下去,再定睛的时候,云潇的脸在他面前晃了一晃,蹲下来担心的看着他,小声问道,“他又昏过去了吗?”
帝仲点了点头,神色依然淡定,只是说话的语气变得极为虚弱,仿佛还未从那场激烈的战斗中缓过来,气若游丝的笑了笑,安慰道:“看来丹真宫的药还是有用的,我还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帝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阴郁了几分,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习惯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瞥见她神色里小小的担心和失落,虽有不快,还是忍着情绪故作平静的试探道:“虽然他的理智并不稳定,但能醒过来是好事,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兴许就能恢复了,对了,他刚才……都和你说什么了?”
“让我别走,又让我快走,自相矛盾的,他到底什么意思呢?”云潇瘪瘪嘴小声嘀咕,心神不宁的回忆着刚才的画面,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被他捏的隐隐作疼的肩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格外的违和,他苏醒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