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和阿朵愤愤的,“好也是他们,坏也是他们。”
南平笑笑不语。
她掌上被山石割破的口子终于慢慢变成了浅显的印记。若是不说,几乎看不出来。连同那一场奇妙的湖边偶遇,一齐消失在回忆里。
数日之后,高城已在眼前。
高城虽是雪域王城,却并没有城墙与护城河。也许紧邻夏江、地处群山环绕的河谷,便是最好的天然屏障。
粗石道上牛羊随意行走,街中叫卖的俱是□□干酪,不见黄鹂翠柳,与东齐京城风景迥异。
瓒多所在的宫殿居于城中高地,白泥墙面飞红金顶,俯瞰整个河谷和王国的子民。余晖斜照于远山之巅,倾泻在百姓所住的毡帐上。
乘着南平的马车原是朝王宫的方向驶去,走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此时正值暮色,茫茫雪地上矗立着一座恢弘庙宇,上书三个大字——“夕照寺”。
“公主殿下。”葛月巴东人长得壮实,黝黑的眼珠子却透露出一股精明,东齐话讲的也利索,“瓒多现下不在城中,还请您在此处稍作休整。”
按礼节来说,尚未举行册封大典,便贸贸然住进男人的后宫,确实有损身份。如今在此停留,不失为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