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像一个出道很久的明星,倒像一个被人宠坏的小孩,陈稚初忍不住说:“你这样,会得罪人的。”
她的声音小小的,大约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同他讲这种话。
晏里就说:“那又怎么样?”
陈稚初说:“会吃亏。”
电梯已经到了地下一层,晏里迈步往外走去,走了两步,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陈稚初也发现了,她长长地“欸”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收回,紧接着又习惯性地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朵。
天啦,他们到底为什么总能够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遇里去?
晏里神色顿了片刻,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直到坐进车里,才略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变了不少。”
变了,也没变。
还是一样老好人,不懂拒绝,温吞,慢热,但是,懂事了很多,小心了很多。
变得特别能屈能伸。
譬如他那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如果是从前的陈稚初,肯定早就立誓跟他绝交了。
可她仅在一开始表现出一点讶异和气恼以外,就没有别的更多的反应了,之后更是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