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离开后,祝瑾年原地站了很久,约莫十分钟后,才跑到那棵大树前。树干上被人刻了好多个“正”字,算了算,竟一共二十三个,新的“正”字刚刚划下第一笔——他用“正”字计数,共记下116划。
因怕小志忽然返回,祝瑾年没多留,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就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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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照片还留着吗!”陈昱激动地问。
祝瑾年晃晃正显示着那张照片的手机屏幕。
陈昱伸出大拇指表示点赞,又问:“他真的是被害妄想症?”
“像。”
“哪几个方面像?”单人座上的男人发问。
“童年时期缺乏母爱、头部外伤,受父亲影响,一直缺乏良好的人际关系,这些都可以成为被害妄想的诱因。”祝瑾年说,“被害妄想症常常处在恐惧中,并且坚信某个群体或者某个具体的人试图监视、跟踪、谋害自己,经常出现言语混乱、逻辑不清的状况。但是,小志的日常状态还算正常,也从来没有过类似被谁迫害的言论。或许他这个症状是间歇的?”
“因为他确实被人跟踪。”某人唇角轻扬。
祝瑾年暗暗翻个白眼,不理这茬儿。
“还有什么发现?”他问,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