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油画里走出的贵公子,睫毛偏长,一抖一抖的。空气中的微尘在灯光里现了形,在睫毛上欢脱地跳着舞。
他垂目看着地毯,自言自语道,“他为你组的局,你让我去做什么。我们认识十一年了,你总说不懂我,你是真的不懂我。”
第 11 章
晚风特别冷,这个宏伟的大城市因为这条母亲河而变得温婉柔美,灯光璀璨却总有照不亮的角落。
吕茶裹了裹披肩。
杜放说,女人得学会优雅,夏天里,真丝披肩什么的就挺好。
聚会挺开心的,吕茶和几个学长学弟说说笑笑,互留了联系方式,席间陆凌晓一直关照有加,颇具君子风范,二人重新熟络了不少,简直意外之喜。吕茶搓搓手,不无埋怨地在触摸屏上拨拉着,“虽说你没参加,但我都帮你打听到了。”
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拼事业拼得最凶的时候,哪能由着他任性。吕茶特别不满,还在为前天晚上的事儿生闷气,这两天都没和他说话。我不理他他居然也不理我,我是为他好,他是小孩子闹脾气,什么道理嘛,吕茶心里恨恨地想,非得让他道歉不可。
“久等了,排队的人有点多,”陆凌晓递过一杯热巧,顺势坐在吕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