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敦律夫子亲自送出门,看着夏侯昭在严瑜的护送下朝着天枢宫而去。
林夫子和陈睿拱手为礼,也辞了去。丘敦儒挪见父亲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轻轻道:“父亲?”
“弯宾离。”丘敦律忽然唤了一声儿子的鲜卑名字。
丘敦儒挪不解其意,道:“父亲有何事吩咐?”
“弯宾离,你记不记得殿下来拜师的时候,我曾对你叹息,若是殿下为男子,莫说守住着大好河山,更可以开创万世基业。”
丘敦儒挪自然记得。他知父亲一生虽然先后得到高宗和当今圣上的重用,但高宗一心都系在开疆扩土之上,于民生殊无建树,后来又误于妇人之手,差点引发颠覆之祸,当今圣上守成有余,魄力稍逊,都无法让父亲一展所愿。
当秦王殿下就学的时候,父亲曾经借着入宫议事之机,见过几面这位深得朝中儒臣赞誉的藩王。
从那之后,父亲更消沉了,除了应召入宫议事,几乎足不出户。初怀公主在翰墨斋就学的时候,丘敦儒挪兴致勃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他似乎全无所动。但有一次他到父亲书房,却发现案几上摆着初怀公主殿下写给圣上的奏折的抄本。等到圣上下旨,聘父亲为公主之师的时候,丘敦儒挪就晓得,父亲已经动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