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常常这样。
那时候她爱宋淮安,常常坐高铁从海城坐高铁或者坐飞机回北城来找宋淮安,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陪着宋淮安,就让她觉得很满足。
有时候宋淮安要去聚会也会带上她。聚会上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插不上话,有时候别人Que她,她就回答回答问题,然后又呆呆地坐在宋淮安身边。
那时候,她心甘情愿地做着他身边的陪衬品。她甚至在暗自庆幸,这样的陪衬是独一无二的,只是陪衬永远都是陪衬,只有必需品才是离不开的。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只是如今随遇再也没有勇气做出那时候的举动了。往事翻涌在心头,让随遇感到窒息,周围的欢声笑语,喜庆热闹的氛围深深地刺痛了随遇。
越是和从前相似,那种熟悉而亲密的感觉就越是让她感到难受和压抑。
往事和如今,都化成无数利剑,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她的身体。脉搏、呼吸都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她既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受不到呼吸。
难受,压抑,愤怒,不甘,无奈,惋惜……种种感受就像是烧酒下入喉一样,直冲向她的脑门。
随遇急冲冲地拉开椅子,直直地奔向洗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