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没有一个家。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以为是宁则,但屏幕上显示的却是“父亲”。
池舟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接起来。
“父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你进那个浑浊的圈子,就是为了搞同性恋?”
池舟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抓住一样喘不来气。
他很怕被说是同性恋。
“父亲,不是这样的。”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不是?那你告诉我是怎样?你看看现在的新闻都怎么说你!你妹妹替你遮掩了好几天,我今天才知道!”
“原来你拍个戏,还得爬上男导演的床!”
“池舟,这么多年我养着你,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拿钱回来,是骂谁呢?这钱多脏,你不嫌自己脏,我还嫌钱脏!”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执意留在那里,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养你的情分。”
“明天,如果你还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容忍。”
池舟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只觉得寒从脚起,连发梢都是冰凉的。
他闭上眼,无力的倚靠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