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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七嘲弄一笑:“那你知道,像你们这种犯事的了人,落在官家手里又是个什么下场吗?”
“开黑店,绑人打劫,重则斩首,轻则关上三五年,之后流放到西疆做苦力,终身落个罪籍。
我听说流放前,牢头会在买个流放的囚犯脸上用烧的火热的烙铁,烙上一个‘囚’字。
......”
后面的话都不需要顾七在继续说下去,杏娘的两个弟弟已经吓得连连高声喊道:“我们签,我们签约卖身契。”
“大栓二栓!别胡说,签了卖身契,咱们家以后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杏娘急的怒斥。
“阿姐,我不要见官,我不想流放。咱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出头的了,太太平平做活过日子不就是了。”大栓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呀。阿姐,咱们都这样了,奴籍总好过变成罪籍。
反正咱家穷了一辈子,家里头也没有读书的人,落个奴籍也就名声上难听点。往后咱们好好做事,混个有吃有喝的也挺好的。”二栓低声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劝杏娘还是再劝自己。
寻常百姓对良籍还是奴籍的看中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杏娘一时无法反驳两根弟弟话,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