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钥,翊宸宫里皇贵妃的女婢冬凝,锁门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往愉福宫那边跑,担心是那些宵禁后出来偷鸡摸狗的小贼要犯案,便跟了去瞧瞧……”
“没成想到愉福宫大门口,里头的宫女琇儿却悄悄开门将之迎了进去,冬凝怀疑有猫腻,便回禀了皇贵妃,皇贵妃当下领了一干人到愉福宫硬闯了进去,正正撞上宁贵人和那人私会通奸,便将人都捉了连夜责问……”
阮木蘅稍稍一惊,“那怎么会闹到宁贵人小产了?”
她记得宁贵人已经有四个月身孕了,不至于一惊一乍就能把孩子弄没了。
周昙顿了顿,在晃动的光中迅速瞥了她一眼说,“……前有宁贵人瞒报身孕三个月才上奏的事,现在又抓到通奸,皇贵妃认为那肚中的孩子有猫腻,肯定不是龙嗣,考虑到皇家颜面的周全,便让人喂了宁贵人一碗堕子汤……”
这种宫闱辛秘本不好大喇喇说出来。
周昙不由轻咳一声,“至于是不是小产,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只是流了一些血,太医已经去瞧了。”
解释差不多,正好也到了愉福宫。
抬脚跨进门,入眼便见跪了满院的人当中,一人身着玄色锦袍高束散发,寒着脸森然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