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极其孤傲的人。
可她仍未想到李渭竟然说出这般妄语,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怕是要惹来大祸事。
“但顾怀安确非通敌。”李渭话音掷地有声,神色笃定,似是对自己故去友人的清白格外相信。
见他这般,沈薏环顺着他问道,“将军私下确认过?”
“前些日子得了些线索。”他并未细说,沈薏环也没再继续问。
“那将军查证时也小心一些。”
看她一脸凝重,似是忧心自己,李渭心下稍缓,不动声色的看向她软白的脸颊,“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了。”再多的她也问不出了。
李渭端起茶盏饮尽,拿起烛剪剪了剪燃尽的烛芯,灰烬落尽灯盘中,沈薏环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正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不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蓦地见他瞧着自己微微一笑,用铜罩将灯火盖上。
房间内骤然暗下来,只余月色满盈,见李渭起身绕过桌子往自己这走来,沈薏环心中一跳,她起身便想离开这,可将将转过身,便被身高腿长的他握住手,微一用力,她人便被牵拉回去。
他单手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稍稍用劲,沈薏环便被压回那张木质的藤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