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辨的话儿,沈庆辉倒是也半信半疑的。沈薏环被疏云推进书房里时,他正在拿着那本《江水集》,细细地做着校注。
“父亲。”沈薏环来到书桌旁边,低头看了一眼,“桓河……您这几日一直看这书,是想寻得治理桓河的举措?”
“嗯,我朝年年治水,却连年遭灾,想来还是防洪工事做得不够。”沈庆辉头也未抬,等写完最后一页,才轻轻放下笔,笑着看向她说道,“环儿,这几日可出门了?”
“只在园子里转了转,不曾出去。”沈薏环回答道,她轻轻拿起桌上的墨块,在砚台中微微用力,墨汁细润均匀,虽然不比李渭用惯的徽墨,可仍能看出是上好的墨锭。
“嗯,这阵子不出去也好。”沈庆辉站在书架前,一边随手拿下一本翻了翻,一边说着,似是跟沈薏环话家常般的随口问她:“环儿可想过要和离吗?”
这话问得着实有些突兀,但沈薏环并未在意,她偏过头,稍稍有些红了眼,低低地说了声:“父亲,皇家赐婚,应该很难和离吧?”
沈庆辉眉头微敛,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虽是庶女,可是他此生的唯一的女儿,从小在他身边养大,自然是有几分疼爱的。可如今她腿伤未愈不说,外面又传些个不怎么好听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