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除了遣人送来一方有轮子的软椅,也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这样也很好。
她着实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沈薏环这些日子就一直在想嫁给李渭之后,她在侯府过的这几年。
说来也挺奇怪的,她之前对侯府的一切都很满意,瞧着哪里都合心意。可如今只觉得哪哪都不是味儿。
她一贯是会自己哄自己,向来是李渭对她好三分,她便觉得他有十分情意给她,如今她没了这个心思,便觉得往日里他待她连那三分好都没有。
一想到未来几十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得过,就觉得颇为难忍。
沈薏环坐在软椅中,腿上搭着毯子,微微仰头扬着带着几分媚色的脸,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发愣,百年银杏高耸,落叶飘零。
李渭进来便看着这么一副颇有几分悲凉的场景。
他走到她近前,弯腰将落在沈薏环腿上的银杏叶子拂去,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天气凉,你还没好。”李渭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主动与她说话。
“我这便回了,将军也早些回去吧。”沈薏环说完,拍了拍身后的疏雨,疏雨小心地推着她进了屋。
李渭从未在她这里吃过闭门羹,准确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