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鱼儿将小二遣下楼,低声道:“外甥……你身子如今与以前有异,他住另一间,确实比较好。”
“师兄,”白昙却拽住他胳膊,“你身上的咒,可是老魔头下的?”
离无障一怔,自是没有言语,便推门进了房。
白昙哪里还不明白,回身冲进房间,扑在榻上,心头揪成一团。
这一刻他如此痛恨自己,没有能力自保,也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他是一头被巫阎浮牵住锁链的困兽,他不但将把他的爪牙尽数拔去,还要将他信赖之人控制在手里,好将他彻底圈养在兽厩里。
偏偏,那根锁链确然令他挣脱不得。
若是他如此一走了之,离无障身上的咒必定会要了他的命,何况,他们带他离开时,离无障还用了金蝉脱壳术,巫阎浮哪里能饶了他。
他不能走,不能走。
白昙闭上眼,将自己紧紧裹住,一只手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在榻边坐了下来,白昙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把头枕到她头上:“姨母.....”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好生心疼......”姽鱼儿梳了梳他的长发,“可惜,命不好。愿你来世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当个小公子,被人宠着。”
说着,她握住少年的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