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一会……冷。”
听见小教主在他怀里嘤咛了一声,因陀心神具颤,通体僵硬。
白昙身躯极轻,蜷缩在他怀里,似个娇弱少女,余光扫去,又能见他肤白胜雪,玉肩半露,当真是如传言中天生娆骨。因陀暗暗感叹,如不是早已受过阉刑,他恐怕也会为其所惑,冒犯了如今的教主。
待到体温稍稍回暖,白昙的神思才逐渐清明,靠回软榻上,拢上衣袍,才想起什么,悠悠抬起眼皮,低声询问:“那药人现在如何了?”
因陀低下头:“启禀教主,泡在琉璃樽里,活得好好的。”
“把他带来,让我瞧瞧。”
须臾之后,门前风铃叮铃地一响。
“报告教主,药人带到了。”
白昙抬手示意,因陀点燃门口的烛火,将门打了开来。
一阵铁链滑过地面的声响,伴随着湿答答的水声,由外及里。待到了眼前,他懒洋洋地睁开眼,打量着被扈从拖进来的那个人。
或许,已算不得个人了。
伏在地上的男子近乎赤|裸,周身都被蔓藤缠绕着,却还能看出他身躯修长健美,背脊宽阔,骨架子也大,想来原本是个武者。鬼藤仿若是生进了他的骨肉里,成了一件入肉藤衣,只在缝隙间能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