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双方落座后,曹寅迟疑着说:“舍弟曹荃确有不对之处,为今之计,还望玉二爷指点一条活路。”
说罢,曹寅起身冲玉柱长揖到地,姿态摆得极低。
玉柱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庆泰把曹荃逼死汉军旗人的事,捅上去了。
曹寅有康熙护着,顶多受一些斥责罢了,不可能有啥大事。
但是,曹荃本是上三旗的包衣阿哈,居然逼死了旗人,这个性质就很严重了,砍脑袋都是轻的。
江南三织造,吃香的,喝辣的,捞得钵满盆满。内务府里,眼红巨大利益的人,可谓是大有人在。
一旦,庆泰掀开了丑陋的盖子,曹家的敌人们肯定会疯狂的撕咬上来,那个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闹大之后,不仅曹荃的前途尽毁,性命堪忧。还牵连到他那四个儿子的前途,也跟着彻底的黯淡了。
玉柱料定,孙老太君不敢拿亲儿子和亲孙子的前途和性命来赌博,她根本就输不起。
明日早上,玉柱就要登船去句容县求学,他也没闲工夫陪着曹寅磨牙,玩心理拉距战。
“曹公,不瞒您说,苦主的未亡人已经准备上京告御状了。”玉柱此话一出口,曹寅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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