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林也不急,指尖轻拢慢挑,曲音丝毫不乱,边弹边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说不说随你。”
他这般,倒让瑟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些不成秘密的陈年往事,出了这道门,她不会承认自己说过什么,既然只有他们两人,那又有什么说不得?
于是,瑟瑟将自母亲口中知道的那段关于宋家旧案的往事简略复述了一遍。
语罢,谁知徐长林却笑了,笑声中含着几分讥诮。
“长公主真是厉害,糊弄温姑娘的本事一流。”
瑟瑟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难道就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是,长公主的故事说得合情合理,可偏偏遗漏了一些……那就是,在这个故事里,她和裴家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当年长公主和裴家都是权倾一时、和黎宋两家平分秋色的宗亲外戚,黎家大伤元气,宋家被连根拔起,有皇子的后妃皆势头大减,朝堂之上被重新洗牌,裴皇后和长公主可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在长公主的故事里,丝毫未提及裴家和她,温姑娘,你觉得这正常吗?”
瑟瑟心颤了颤,但面上仍旧不落下风,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徐长林摁住琴弦,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