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知皇帝的病要不要紧。
王府上房内,福禄跪在华贵的梨木床榻下,不停抽噎着。
随御仗出行的太医替皇帝请完脉,即刻出去给摄政王回禀。
屋内只剩下主仆二人,这下福禄更没顾忌,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陛下,好端端的怎就突然心悸了?您可千万别有事,要不然我怎么向太尉交待啊?”
床榻上的元衡终于忍受不住,徐徐睁开眼,“小声点哭,朕还没驾崩呢。”
福禄愣了愣,对上他黑若点漆的眸子,杀猪似的嚎起来:“陛下醒了啊!可有哪里不舒服?奴都快担心死——”
元衡从被衾中探出手,堵住了福禄的嘴,低声道:“没事,朕是装的。”
“装的?”福禄冷静下来,抬袖擦去鼻涕,一脸纳罕,“陛下为何要装昏厥啊?”
“酒池肉林,不成体统,朕只是不想看到那些荒唐景。”元衡叹口气,抓着被衾盖住自己下半张脸,“朕累了,想睡一会,你去外面守着吧。”
“是。”
见是虚惊一场,福禄长吁一口气,默默退到屋外。
元衡凝着藕色幔帐,目光有些许飘渺,随后翻身朝里,再次阖上眼。
她归还玉佩,他帮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