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严小
周让他如此夹缠不清。他只恨自己没志气,寻个法子弄死他也就算了,偏偏事到
临头,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宫人唤了御医过来,细细给小周上了药,又反复叮嘱,短日内切不可再同房。
待人都散尽了。朱炎明也没什么睡意,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小周夜里总是睡
不安稳,朱炎明也是知道的,却总没现在这么真切,伸出手想拂开他紧蹙着的眉
头,却终究是徒劳无功。
转过天来也不见小周有清醒的意思,朱炎明嘴上不提,心里却有些慌神,再
传来了御医,御医却也束手无策,只是说病人受激过度,再沉些日子就好了。
这一沉就又是两天,朱炎明日间早朝处理国事,夜里便宿在永和殿里。这边
毕竟不比那间偏殿,耳目众多,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一番大闹,早已是闹得人尽皆
知,便有不少臣子明里暗里的劝柬他,朱炎明本是个极明白的人,怎不知道此人
留之无益,但明白归明白,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第四日晌午,有宫人赶过来禀报,说是人已醒了,但言词间却颇有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