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袖吓得忙坐回去,低声苦笑道:“这才叫自做孽不可活呢,我以后可再不
敢逼你喝酒了。”
他一听这话,哭着哭着又大笑了一声。
东袖道:“这可喝成了疯子了。你又笑什么?”
他也不应,一把甩开了她,漫声吟道:“少年自负凌云笔,到而今,春华落
尽,满怀萧瑟,常恨世人新意少,爱说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若对黄花酤
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鸿北去,日西匿!”
吟罢又长笑了一声,四肢一仰,气绝般的躺在了床上。东袖半懂半不懂的,
只听他语气凄绝,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涩,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只有眼角处微微湿
润,下意识的把手指含进了嘴里,竟是一种极为苦涩的滋味。东袖望着窗外渐渐
发白的天,不禁轻叹一声蹙紧了眉。
那朱炎旭身为当朝第一“闲”王,整日里闲的无事可做,只赔着一般小妾嗑
牙打牌。小妾中也有其他王府送过来的,便对朱炎旭道:“王爷知道么,我家郡
主许了人了。”
朱炎旭哪里记得她家郡主是哪一个,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道:“那可不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