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则是金陵巡检张大人的公子张宏举。
席间尽是少年人,酒过三巡,自然话多起来,虽有佳人在座,放浪形骸尚不至于,因是自幼相识的,已有些口无遮拦了。宋锦鹏素来最是口舌出尖,惯爱调笑的,见孙令畴喏喏地应酬,一双眼却只盯着身旁的未婚妻,三魂七魄早去了二魂六魄,便一把拖住邻座的凤哥,乜斜着眼道:“每回见凤哥儿,都只恨没生为女儿身,一世嫁定了他。又或是扼腕为何凤哥儿偏生是个男子,可惜了花容月貌。到底令畴命好,只是日后将活观音娶了家去,却再不许吃着碗里占着锅里,与凤哥儿厮混,只将凤哥儿让与兄弟们受用。”一头说,一头里就要凑过去偷香。
凤哥也不着恼,由他揽肩扶腰,一双乌亮的眸子笑如两弯新月,洒落碎银般的流光。孙令畴窘得脸红讷讷,万昌平与张宏举在一旁却大声鼓噪哄笑起来。
“乓啷!”酒杯碎裂声突兀地响起。
她猛地站起身,柳眉怒蹙,面冷若冰,已指着凤哥叱道:“这是什么地方,爹不在,你就敢招一帮无赖上门欺侮妹子,说些不三不四的混帐疯话!”
众人一时都惊得怔住,料不到平日娇怯怯的女郎竟如此横眉立目口舌锋利。
“我王家诗礼为风,一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