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回回吧。”
“——糊了!”
电话开的是免提,对面突然一嗓子嚎得后面吃饭的郝飞一激灵,郝飞抬起手竖了个大拇指,吃着东西口齿含糊地夸赞道:“叔叔中气真足!”
“啧。”邢野不满地咂舌,“什么叫我爱回回吧,老邢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拿钱拿钱,不带赊账的啊,老刘你上次赊我的五块还没给呢……”邢立国把钱压在桌角的茶缸下头,拿起手机说,“你那嗓子又疼了啊?声儿听着跟牙齿缝漏风一样。明儿回来去上次那医馆再抓点中药吧,前年是不是喝了俩礼拜顶了大半年没犯毛病?”
“我不去,”邢野皱眉,“那味儿太恶心了,我一想起来就想吐。”
“良药苦口嘛。”
对面‘哗啦啦’的洗牌声响起,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邢立国的声儿听着挺乐:“那是,文阳美术学院你们知道不,就那谁,反正好几个特有名那个画家就是文美出来的,我儿子以后也是要当艺术家的。”
邢野听着电话那头邢立国日常牌桌尬吹,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
自打小时候母亲病逝,一直是由父亲一人单独将他抚养大,虽说邢立国确确实实不能算得上一个完美的父亲,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