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深予与她和离,有两个原因,第一个自然是他的家里人不可能接纳她,第二个却是因为他在顺势成全她与秦子蔺。听起来,和离不管对谁都好,事实上他仍旧是迫于各方面的无奈。
最终受到苦的,仍只是他。
她最大的错,是最开始就不该与他搅和在一起,不该去接受他的好。从来不曾拥有过,终归没有得到又失去要来的难过。
柳太太与宗绫扶着柳蓝玉缓缓起身,从秦子蔺面前走过,她始终不曾看过他一眼。
秦子蔺的手动了动,想拉她的手,终究是忍住了。他知道她注定是他的,躲不了,逃不掉,他便耐心些,不去将她逼得太紧。
他就这么看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哪怕有再多的不舍,他都忍着。
马车里,宗绫一直拉着柳蓝玉的手,另一只手一直抚摸着她的肚子,眼里的羡慕都快化成水溢出来了。她叹道:“虽然你这样子好丑,但我真的好想也能这么丑啊!”
柳蓝玉闻言哼了哼,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宗绫伸手捏了捏柳蓝玉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肿的脸,打趣道:“你都能干出这种事了,还能在乎我说这种话,嗯?”
姐妹俩说话倒没什么该顾忌的,这里也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