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说。”我知道他既不忍心拒绝卫洵的好意,但也实在不赞成这种想法。卫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什么独自美丽?
卫洵走后,公子继续指点我要在箱子里放些什么书。四下无旁人,我道:“二公子瞧着是真舍不得公子呢。”
公子“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半晌,他才问:“你舍不得这里吗?”
我笑着摇摇头:“‘此心安处是吾乡’,公子到哪里,哪里就是好的。”
公子笑了一下,又道:“我只是有些舍不得父亲和母亲。”
想想也是,如今除了主君和夫人,这府里也没什么人待公子是完完全全的真心。阿翁主动递出和解的意思,除了思念幼子,也有不让卫家血脉流落在外的一层;而老夫人当年就极力反对夫人进门,如今还是不喜欢夫人,只不过看在公子的份儿上,面儿上过得去就罢。他们待公子,其实还是远比不上卫泽和卫浚的。
我当然也没奢望他们掏心掏肺待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而公子,自然也没拿出十分的真心来。这大概也是他十分偏心我的原因——满院子的仆从,也只有我能偶然猜中他的心思。
在去金陵的途中,我们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奚姑娘?”我一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