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雕琢得很精细,我能瞧出温润的眉眼;看身形,是个宽袍大袖、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他看着木像,说:“今日是公子的生辰。”
我挪过去挨着他。大约是因为“上了年纪”感触颇多,阿金今日和我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从前是在京中,侍奉一位姓秦的公子。”
公子收留我的时候,我十二岁,他二十岁。他是京中待考的举子中最有才华的一个,我一直相信他能为官做宰。我跟着他给当时驰名的文人墨客投干谒诗文,拜访了许多赏识他的名家,公子也一跃成为享誉京城的才子。
后来公子参加了殿试,不负众望考中了状元。圣人很看重公子,亲自召见多次。公子容貌生的很好,谈吐文雅,大约圣人也有让他尚公主的心思。
但公子不知怎么,竟然自请去太学,从直讲做起。不过我只是个书童,心里虽然不能理解,还是听公子的话。
公子在太学教了几年书,慢慢做到了录事、主簿。我记得他二十六岁那一年,先生进了太学。
先生是个不太守规矩的人,总是不服斋长斋谕管教,然后被公子叫去。先生被公子说过以后就会老实一段时间,然后再闹出些什么事来。周而复始,也似乎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