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他死死盯着她,此时刀锋距离他的咽喉不到三厘米。
他的帽子和墨镜全部被打飞,五官全部露出来。阮绵第一次看清他整张脸,距离这样近,细致清晰到他每一根睫毛,比她所以为的更年轻,更英俊,好看到不真实。
他西装凌乱,衬衫染了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在流汗,他在呼吸,粗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像被人强行注射麻药,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江明宴眼睛偏长,骨骼深,漆黑的瞳色,对视时像要把人吸进去。濒临死亡的沉默里,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汗从他额角滑落,滴在阮绵的眼皮上。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她连人带刀,整个被甩飞出去。
“呃啊!”
阮绵撞在墙上,很重的一声咚响,她双手护住了头,巨大的痛感从后背袭向全身,肝脏欲裂,她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痛却也快,她撑着地面抵抗眩晕,淌血的嘴角勾起来,闭着眼睛低笑一声,“呵,找死。”
阮绵捡起手枪站起来,面前人已经没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桌上的画。但他必然还在这个房间里,他逃不掉。
江明宴抱着画躲进了楼道里。这个楼道直通